远古图腾、狞厉青铜、壮丽阿房是器物之美;楚骚汉赋、诗词小说、曲乐书画是文艺之美;魏晋风度、李杜颜韩、矛盾苏轼是人格之美。《美的历程》一书精彩的描绘了中国的一段“美的历程”,这段“美的历程”也引无数风流学者潜心研究。本书在涉及文学、史学、美学、艺术、宗教等领域的论述分析后还不觉尽兴,更深层次地挖掘了这段“美的历程”背后的哲学意义,而我将从本书哲学意义中“人”与“物”的关系这部分进行重点分析。
我重点关注的是 “人”与“物”两个方面的关系。“远古图腾”一节中的“人”大于“物”以及“青铜饕餮”一节中的“物”大于“人”。
人的观念、思想外化在“装饰品”的物质对象上则成为想象意义上的“人的对象化”和“自然的人化”,而这也体现了“人”大于“物”的哲学关系。早在中国的史前文化,人的审美自觉就已经开始萌芽,这点在考古发现的精美装饰品中可以发现。微绿色、颇像现代妇女胸前佩戴的鸡心的小砾石以及穿孔的小石珠十分精致,而令人更为惊讶的是所有装饰品的穿孔几乎都是人为的、有意识地矿染上的红色。这种符号式的象征意义非凡,它与人的想象、观念息息相关。在装饰品和人的相互交集中,“人”以一种高姿态将自己的观念,这种意识形态般的东西凝结在外在的无生命的物上,是一种的“人”大于“物”的不平等关系。
狞厉的青铜艺术以其超历史的命运感体现了超人的力量,在这一时代,“人”不得不匍匐于“物”。青铜器狰狞的外表是可怕的,它的构思可以追溯到神话中凶猛残暴的古兽,当时的人通过对这一绝对力量的借鉴,渴望以这种绝对的权威来威慑敌人。青铜艺术的超历史性体现在尽管它象征了残暴、蛮横的时代,却体现了时代不可避免的必然趋势,不仅仅是中国个例借助这一股力量,荷马史诗、希腊神话、非洲面具等世界范围的文化都体现着这一独特的威慑艺术【3】。在这一历史的宏阔背景下,人的角色是如此的渺小,或许,当人还在为自己创造、打造了青铜艺术而沾沾自喜时,也在被高高在上的青铜器注视。“物”大于“人”的关系在现代看来十分不可思议,却真真切切地在历史中被清晰地展现。
在历史长河中,人与物关系的改变与社会发展有着密切的关系,而似乎是“物”的位置不变,而人的位置在“高”、“低”、“平等”三个地方切换。“人”为什么不应该低于“物”呢?我认为,我们应该提倡的人与物的统一是一个动态的过程,它融合了“‘人’高于‘物’”、“‘人’低于‘物’”、“‘人’平等于‘物’”三个状态,“‘人’不应该低于‘物’”的这一观点并不是指无视“人”对“物”的敬畏,“人”是绝对离不开“物”的,“人”也必须与“物”和谐共处,二者之间并不是水火不容。但是,毕竟人的主观能动性在时代进程中占据了大部分的历史地位。更深入的说,“人”不应该被“物”主宰,人应该有独立的意识、思想和精神,这才是世界的美妙、特殊所在。
责编 景浩浩